真遗憾。二十年了,我知道你在嫉妒我。

【妹鱼】浑迹余生

*妹克X鱼生

*时间是21年夏,有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想提,不过应该不影响阅读吧

*请勿升三,请勿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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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克从冬天套在队服外面的风衣口袋里摸到了最后一支红双喜。一支够个球,只能咂吧个味道。他合起衣柜门看见卡梦正躺在床上盯着床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有烟没。”


    “没了。”


    “放屁,老子都看见你烟盒了。”妹克朝他勾手,让他把烟递给他。


    “跟你说没了啊…”卡梦终于挪了挪窝,赏脸把烟盒拿起来,“…还真剩下一支。那你没份了,这支归我。”


    “去你妈的。”妹克直接上手抢了过来,“抽你电子烟去,不然老子今天烟瘾没过够半夜睡不着我就咬床板,谁也别活。”


    “火气这么大呢。”卡梦倚在床头苦笑,“我都没你这么暴躁。”


    妹克背转身用力咂舌,“谁干指挥谁暴躁。少跟我来气。”他到底还是懂点基本礼貌没有摔门,不像某些人。


    但是两支烟也寒碜。


    “小铁。”他招招手叫住刚从厕所出来的小孩儿,“给个烟呗。”他竖起一根手指,“再来一根,够了。”



    估计是妹克表情太难看,小铁大发慈悲从烟盒里抠出两支给他——两支芙蓉王,朋友送的老家烟,贵得很。



    三个烟枪不容易凑出四根香烟,真滑稽。更滑稽的是一间训练室总共没几个人,大半都是烟民,团团围着一个未成年给人家喂二手烟,太不像话了,就这样“烟雾缭绕”,他状态能好吗。但他一句抱怨也没有过,他知道这些臭哥哥们心情不好才抽烟,他知道这些臭哥哥们每天心情都不好。



    心情糟糕排行榜上数一数二的这位正在顶楼打火,打了两次没打亮激得他痛骂操你妈。骂骂就好了,他终于抽上第一口,又开始后悔不该穿长裤出来的,热死了。


    后悔有用吗。他现在后悔打这个游戏,后悔打人类,有用吗。


    “老子他妈就应该玩屠夫的。”妹克狠狠踢了一脚顶楼护栏的底杆。


    不对,老子就应该当屠夫,当屠夫把那种傻逼的头砍下来。


    “…我真的操你妈…!”



    夜太静了他不敢大声,怒音带着那些脏字从咽喉碾过再低声吼出,他指尖都跟着使劲,第一根红双喜就这么被他捏得实在没了样子,只好踩灭换点下一支。


    第二支红双喜抽到最后一口妹克还是没过瘾,他有点感谢小铁给了两根烟,不然他今晚可能真得失眠啃床板。


    芙蓉王烧到还剩一半的时候妹克听见顶楼玻璃门被轻轻叩响的声音。第一遍连着敲了三声,妹克没急着转头——是谁来找他?卡梦不会来,他自己的事儿还没整明白。小铁不会来,他没那个闲心。不会是大龙,他要来找自己没必要敲门。


    接着又是第二遍,依然是规矩的连着三声。


    妹克平复了一下呼吸,他想他千不该万不该迁怒队里那个最忍让他们在室内乱抽烟的小孩——“鱼生?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在干嘛。”小孩儿刚过变声期的嗓音温润如玉。他故意用调皮的声调笑着讲话,好像一只小猫想讨人欢心,“来单练吗?”



    干什么都行。鱼生。你想跟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别打这个破游戏,还他妈让老子玩人类。妹克在心里默念。



    “我教你打红夫人,我打人类。”鱼生似乎听见妹克的心声。


    “来,走,上号。”妹克立刻踩灭起码还剩二十块的芙蓉王,胳膊架在鱼生肩上推着他往屋子里走。



    到了朱雀之后他更后悔当初没有入屠夫,不然他一定要和鱼生住一间屋子、一定戒烟、一定催他早睡早起、一定帮他骂那些在室内抽烟的傻逼。



    妹克更用力地把他的肩往怀里揽。



    因为他实在太喜欢这个像猫一样骄傲反骨但乖巧起来又总是听话粘人的强大少年。


    可这个秘密太小了,这份喜欢太轻了,小到休赛期返家的短短几个礼拜里就会将其抛诸脑后,轻到每一支烟都能承担得起。


    但每次撞进他眼里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年夏天见他的第一面,永远炽热,永远闪耀,永远刻骨铭心。





    下午午睡起来倒水的时候妹克脚边蹭过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是小鱼干从房间里窜了出来,大概是饿了,仰着小脑袋看向妹克。


    这只猫是那个人带来的。妹克还是烦躁,甚至对着一只猫萌生了恨屋及乌的幼稚念头。他蹲下身单手拎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提到面前,小鱼干伸出两只前爪抵在他脸上当作反抗。然后他看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鱼生。


    

    鱼生也是那个人带来的。跟这只猫一样。



    “干嘛呢?”他问。


    妹克佯装镇定地喝了口水,把猫放到地上。

    “没干嘛。”



    小鱼干一落地就掉头冲鱼生小跑,直起上半身趴在他裤腿上,少年从善如流将它抱进怀里。


    “哦?”他发出意味不明的疑惑声,半开玩笑半阴阳地说,“以为你要拿猫出气呢。”


    “不至于。”妹克笑着,慢慢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搓搓小鱼干的脑袋,“小猫咪又做错了什么呢?”他夹着嗓子用哄小动物的声音说道。


    小猫什么也没做错。妹克垂着眼睛,把视线悄悄从猫身上移到了正低头逗猫的少年的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头顶。



    小猫能怎么办呢?只能像这样被关在俱乐部里。



    妹克把手轻轻放在鱼生的黑发上揉了揉。



    他又开始后悔。


    他后悔岁月匆忙,他没有早点遇见他。


    他又后悔余生太长,不该这么早见到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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