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生出了很多问题,非常抱歉,下半年有缘再见
*朱雀群像(部分)
*“***”做分隔线,「」是过去的事
*随缘看,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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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你们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冬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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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杨某人?你好了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杨某人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穿着白色冲锋衣的自己感到莫名目眩。应该是白色反光闪到自己了。他想。
“来了来了。”他右手指关节顶了顶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有点头晕。”
“头晕?那你今天还去不?”
“没事儿了现在,就晕了那么一小下,没关系的。”
“是不是没见过下雪,太激动了啊?”有队友开他玩笑,“这单做完就回广州了,广州那里不下雪。”
“啊?老杨不是北方人吗?”
新人还不知道这件事——“老杨之前头撞树上失忆啦!”
“你奶奶个腿儿!谁他妈会撞树上失忆!”
所以就只是失忆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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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下好大雪啊。”大龙一脚深一脚浅踩在雪地里,“哇真的,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四周无风,鹅毛绒在目镜前一片一片坠落,承载了太多东西似的千斤重,落在地上却又细密无声。
“上一次下那么大雪是什么时候?”
“上次下那么大雪还是在上次。”妹克嬉笑着转头接他的话。
“你们两个他妈搁这搁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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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到时候会从这里经过,我们人数多,把他们打散然后逐个击破就好。杨某人,你去工厂那里。”
杨某人蹲在工厂外的集装箱边上静默,雪花偶尔障目,视线总会飘飘悠悠跟着雪片飞走,双眼聚不出一个焦点,满目皆是茫然天地。过了十几分钟,呼吸间冷空气钻入肺部的刺痛感渐渐被习惯,大雪对精神力的阻挠也总算是渐行渐远。杨某人想自己终究是北方人,适应这点小事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他一定以前见过雪,不管是在老家,还是在迷迷瞪瞪间未曾留下记忆的二十年里。
忽然鼻息间滚过血腥气,好像寒气化成刀片划伤了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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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卡梦尝尝我的手艺,这个扇贝,烤得怎么样。吃之前先想好啊、先想好怎么夸。”」
「“有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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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一个。”
耳麦里传来队友的汇报,但是杨某人没有听见枪声。
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有那么吵?还是消音器质量太好?
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好像大雪罩在他身上隔开一堵高墙。
“动作这么快啊?我都没注意到。”
没有高墙。杨某人松了一口气。跟他的状态没关系,他暗自庆幸。别的队友也没发觉嘛,跟他没关系。
就算有高墙,他也是站在高墙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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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老是……你这样,你玩恐怖游戏就一个字就是莽……啊啊啊!吓死我了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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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也解决了。”
“有一个在我这里…”
“还有一个往工厂去了!老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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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你们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冬天吧?下得好大雪。」
***
杨某人把那人钉在工厂窗口旁时,他一直紧紧盯着他,眼睛充血的红色不比落在雪地里的鲜血差。
都太刺眼了。杨某人被盯得晃神,松手让他慢慢靠着墙体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身下晕染出更深色的红。他还没有完全死,口鼻间仍有游丝般白雾轻浅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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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搞定了?”远处队员跨着大步在深深的雪地里朝杨某人走来。
杨某人回头看了一眼倒在雪地里的人已经合上眼。
“搞定了。”他说。
“好嘞,搞定收工回家!回广州,这儿也太冷了。”
“广州能暖和到哪里去?”
“那起码不下雪,下雪太麻烦了,路都不好走……”
队友们三三两两往车站走,他们真是赶得很急,偏要当晚就回去。杨某人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对下雪这么反感,像自己是北方人就不会这样,他还可以在雪地里躺一晚,躺两晚都没关系——只要冻不死的话。
但是队长喊他,他还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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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你们是什么时候?」
「冬天,下大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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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老杨,干嘛呢?发呆?”
“走走,回去了回去了。”
不知道下次遇见雪会是什么时候,估计又得等个邪门儿的出差,或者等个气象灾难,好让广州下两粒霰子冒充大雪。
当然,也可能不会再遇见了。
end
*里奥的回忆不常上比赛,也或许不会再上比赛;广州不会下那样的大雪,所以我不会想起你们,死去的记忆不再入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