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生出了很多问题,非常抱歉,下半年有缘再见
*洁癖党慎入 三只鬼 三段感情
*内含费米、克费以及微量米优(含量过少没有打tag)
*原作及漫画中没出现过的内容就是私设(放眼望去全是私设orz)
*全员不同程度ooc(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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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关系不伦不类,就像玫瑰和蛇,生长和生存不会给你们交集,枯败和死亡亦不会。
或许情/爱同样也是人类独有的肮脏欲//望之一——费里德·巴特利倾向于这样解释自己一千八百年以来对于感情的淡漠。但凡事总有转机变化,瞧亚里士多德——一位伟大的人类,虽然他也说过错话——之后两千多年才有牛顿——也是一位伟大的人类——来纠正前者的错误。所以一千八百年还算少的很呢。
可欲//望也好,爱情也好,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二十五岁之前——当费里德还是个人类小子时——的事情对于如今一个活了快二十个世纪的“老人”来说,哪怕只有一个模糊印象,也算是值得倾佩,至少费里德就在努力回忆起他二十三岁时交的一位漂亮女伴的名字叫什么什么玛丽之后,奖励了自己一名幼童的新鲜血液——当然,是通过违//法的途径。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全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事物,眼下的这种感觉,可能也和曾经自己理解的或者经历的爱情相去甚远也未可知。费里德处理好已经死//去的孩子,独自来到了公馆后面的辖区出口。他单手叉着腰倚在罗马柱上仔细品味这种陌生带给自己少有的激动,甚至是,热血沸腾——尽管他体内的血早已不再流淌了。
“啊哈克劳利君,你来啦?”费里德轻轻把脑袋转了一个角度,当作跟身后的吸血鬼打了招呼。
“我并不打算告诉您我来了。”克劳利摊手。这位吸血鬼第七始祖的感觉总是灵敏得令人发指,“您最近怎么总是来这里?”
“‘总’?”银发吸血鬼抛来一个上扬的尾音,“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克劳利君哦?就算我确实一直来,你也不会知道才对。”
“那我就算是猜对了,您确实一直来这里。”克劳利踩着悠闲的步子到了费里德身边,“我记得这是您放走那只炽天使的地方吧?”
“没错。”
“想到什么了?难得看到您也会有心事。”
“你在说我没心没肺吗克劳利?”
“怎么敢,第七始祖费里德大人。”
费里德不打算追究他的挑衅,“克劳利君,你知道米迦尔吗?百夜米迦尔。”
“啊,他可是我们尊敬的女王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呢。”
“你觉得他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怎样和我都没关系吧?”
“没心没肺的应该是克劳利你吧?”
“哈哈,原来我们费里德大人的心事就是这位吗?”克劳利笑弯了眼睛。
“你今天说话真是阴阳怪气,克劳利。”贵族吸血鬼扫来一眼,“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但大概是想要占有。”费里德摊平手掌又握拳,“嗯,对。占//有他。”
“您不是已经占//有了吗?您违//法私自吸//食他的血,杀//光了他所有的家人,间接把他变成了吸血鬼。”克劳利背课文一样细数费里德的一系列行径,“当然,如果您想的话,还可以杀了他。”
“不不对克劳利,这不对。”费里德仍看着空旷的大厅,嘴角虽然是微翘,可眼里已少了许多往日的戏谑。“我是要占//有他。类似于爱情的那种。”
“哇哈,您该不会是还想要他的心吧?像人类那样的?可真肉麻。”
“不愧是你克劳利!一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肉麻。”
“就我刚才列的那几条就够他讨厌你一辈子了。”克劳利一向偏好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现在克鲁鲁是他的饲主,也就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属于克鲁鲁大人的。”他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苦这位高阶吸血鬼的机会,“您已经偏离轨道啦费里德大人。”
“是吗…”
“对啊。”
“是啊。那就没有办法了。
“对对,没有办法啦。”
费里德穿着他的长筒皮靴沿着螺旋楼梯级级向下,指尖在扶手上随性敲打出哒哒声,石壁上黄色油灯紧跟着他的步伐依次燃亮,直至长廊尽头地下室的书桌前。这位当代吸血鬼中的欧里庇得斯握着他心爱的天鹅羽毛笔在小羊皮纸上澎湃地写画着,那风姿像极了晚年的歌德——巧了,也是个企图搞忘年恋的老伙计。可戏剧却不是诗歌,茫然的激情只会把一张精致的网捅得千疮百孔。
但费里德仍是执拗地想为他的这个作品涂抹上所谓爱情的颜色,好像三十多岁的人类男子突然学会了向妈妈撒娇。
那吸血鬼的爱是什么呢?
“米迦君,你觉得是什么呢?”费里德在战场后方某个制高点上懒散地斜着身子,随意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很懂你们吸血鬼。”
“啊哈你可真是幽默米迦君。”费里德夸张地笑了笑,“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不习惯吗?”
“四年而已,完全不够。”金发少年睨来一眼,“连忘掉百分之一都做不到。”
“别再怪罪我了嘛,我也不是为了讨人厌才那样做的,尤其不想被米迦君讨厌。”
“我并没有说我在怨恨你。虽然你确实让我感到反胃。”
“啊米迦君,吸血鬼的话不会反胃哦。”
“吸了死人的血也不会?”米迦尔起身跳下平台。
“嗯…我没试过,但克劳利君说不会。”费里德抬高了声调好让人听清自己。
“哦是吗,那可真好。”
“米迦君!”
“又干什么?你今天特别烦。”他施舍似的停下脚步半回过身。
“我喜欢你哦。”
他这样说着,却好像又与这份感情毫无关联。费里德跨越性别的妖媚脸庞舒展着,双眼猫一般惬意地微眯,米迦尔怔愣,徒生一股恶寒。
“哈、哈。真是我的荣幸。”米迦尔也回敬一个干笑,“但是就算您这么说,我今晚也不会去您的公馆的。这当然也是为了您好。毕竟,不知道您或者克劳利大人试过没有,吸血鬼的血,味道真的很烂。”
“啊嘞?米迦君没有喝过真正的人血,究竟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当然是和咖喱饭比。费里德大人想亲自试试吗?”米迦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虽然不知道吸血鬼吃人类的食物是不是会反胃。”说罢他不再回头,径直离开。
“您呼唤我吗?费利德大人。”米迦尔走后大约三刻钟左右,克劳利到达了战场。
“啊克劳利君,来得真是时候。”
“需要我援助吗?”
“那倒不必,差不多快收官啦。”费里德愉悦地望了望脚下一片狼藉。“我只是刚才表白被拒绝了,所以想和克劳利君吐吐苦水。”
“你表白了?向那个米迦尔?”
“是呀,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银发吸血鬼笑着叹了口气,“漂亮的人总是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我的米迦君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漂亮又坚强。”他伸出舌尖若有若无地舔了舔唇。
“‘一如既往’?”克劳利挑眉,“怎么听上去您是屡屡碰壁呢,费里德大人。”
“唉,我说了那么多次我喜欢他,可他总是不解风情,总是对我怀有敌意。”
“所以我说过您已经偏离轨道了嘛。”
“所谓的’轨道’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克劳利君?”费里德侧仰起脸,略长的鬓角遮住了大半视线,克劳利看不太清他银灰色长发下的眼神。“如果我说我一定要把这个’轨道’纠正过来呢?”
“会粉身碎骨的吧?”克劳利道。
“为爱粉身碎骨吗?还真是深沉啊克劳利君。和人类的仗打多了,也让你变得不像吸血鬼了吗?”
“说出过‘想要占有他的心’这样肉麻话语的您可没有资格说我。”克劳利耸肩,继续道“谁还不是人类过来的呢。毕竟想要谈论爱情的话,总还是用人类的视角来的更合理些。”
“没有了时间的约束,任何长久的岁月都只是一个片刻。没有了力量的约束,任何东西都可以变得唾手可得。那么,费里德大人,您还会想要在什么地方驻足呢?”
费里德面朝远方,视线却避开了天空,垂落在地平线。
“我一直在这里。”
“那请允许我跟随着您吧。用血族的‘永远’向您起誓。
费里德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笑了起来,“啊哈克劳利君你总是这样,把玩笑说得那么严肃,又把严肃的事情说得像玩笑。”
克劳利也弯起眉眼,“这一点您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嘛。”
费里德直到最后或许都没能就“吸血鬼的爱情定义”给出他的答案。有些事情就是即便舌敝唇焦也说不尽道理。至少对于此,费里德偏向践行它。
“听说了吗?管理日本辖区的原第三始祖克鲁鲁·采佩西被处//决了。”
“啊早就听说啦。”
“上位的是谁来着?”
“是第七始祖费里德大人吧?”
“没错,毕竟克鲁鲁就是他亲手制裁的。而且在那个辖区里就属他的顺位最高了。”
“你滚开…”米迦尔死死攥着胸前的布料,把它揉皱再松开,然后再揉皱,如同一遍遍挤压心脏的形状让它得以正常跳动。如果吸血鬼里有这样一个排行榜的话,百夜米迦尔将会荣获“坚持最长时间不进食血液”第一名。
“不行啊米迦君,”银发吸血鬼摆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米迦尔低着头看不见,他只能听到那语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我离开的话米迦君会痛苦到快要死掉的吧。”费里德张着手臂向前迈了两步压低声音威胁道,“毕竟我已经杀了克鲁鲁,那么如果米迦君还想要保有一点点人类的体征的话,就必须要吸食我的血液了。”
“要我靠着你活?”米迦尔全力抬起头来送出一个轻蔑又嘲讽的表情,“你做梦做到死吧…!”说罢他艰难地挪动脚步离开。
在那个少年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克劳利看见费里德的表情松动了。哈、这说不定是个好兆头,至少他也同自己一样还懂得在乎。黑发的吸血鬼迎着那有些危险的目光慢慢靠近,憨笑着道:“可以耽误您一点时间吗?费里德大人。”
“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呢?克劳利君。”回到公馆的会客室时,费里德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那个米迦尔已经被分配进下一场对抗日本帝鬼军战斗的第三分队。”
“啊,我知道。”
“他这样,甚至可能活不到直升机降落就会死的。而且作为王的您不能够亲自参加这场战斗…”克劳利颇有些暗示意义地停顿了几秒,费里德却止住了他的话头,“说起这个,你也不能参加战斗了克劳利君。”
“你要和我一同在辖区掌握政权。克鲁鲁一派的残党还没能够完全降服,你如果在外被暗算…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费里德嘴角微翘,眼尾便也跟着微翘,弯钩一样划破皮肤,刺穿骨肉,鲜血淋漓间诉说着挽留。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克劳利觉得自己的表情也有点松动了,不过他没法从费里德的脸上判断对方是否看出了自己的不自然。
但没关系。百夜米迦尔没有办法活着从那里回来。
然而克劳利的预测只对了一半。百夜米迦尔确实没能活着回来,可吸血鬼米迦尔回来了。他一眼便看出那双湛蓝色的眼瞳变成了猩红,而淡漠中仍孕育着暂时无法磨灭的欲望。如果有机会的话,年轻的吸血鬼将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之中学会如何更好地掩盖那些情感。但归根结底只是掩盖而已。谁都是这样。无论是九百年,一千八百年,甚至更久。
“看上去我们的米迦君终于愿意松口了。”费里德借由下达命令和交接文件,将米迦尔带到了自己的公馆。
“只是恰巧碰上一个好时机。”米迦尔吸了吸鼻子,总觉得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来人类血液的味道,和往日不一样。心脏停止跳动和血液逐渐冷却所带给米迦尔的是越发灵敏的感觉和日渐强大的力量。他寻着气味来到了高高的书架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一本本点过那些书脊上繁复花哨的文字。
“啊哈。”费里德终于从抽屉深处拿到了最后一份资料,将所有文档拢在一处,“你一直不肯完成最后一步,就是因为在等这个时机吗米伽君?”
“是啊,可以这么说吧。”米迦尔似乎终于找到了气味的来源。他正想把那一本厚厚的书抽出来,身后却忽然袭来一股大力扳过他的肩膀,箍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了书架上。
那本书还是被带了出来掉在地上,正好书脊落地,夹着东西的那一页翻开。是一块白色的手帕,染着当年尚且还是人类的百夜米迦尔的血。
费里德一手握住米迦尔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接下了书架高处因为受撞击而将要落在他头上的书,先将它搁在了书架的边缘。
“乱翻东西可不是个好习惯,米迦君。”米迦尔看着银发吸血鬼眯起双眼,像是无所谓秘密被发现,甚至这也是他请自己来到公馆的其中一个目的。
“哈、恶趣味呢。费里德。”腐朽的、干涸的、世上唯剩下最后一滴的、曾经自己的血的味道飘绕在鼻翼间,“‘欧也妮·葛朗台?’”
“这本书难道不适合吗?”费里德自嘲似的笑了笑。
“再适合不过了。”
“果然只有那个百夜优一郎才能解除你的执念。”贵族的指尖轻轻抚过米迦尔的嘴角,掠过脸颊,划过眼尾,“我早该知道你只会对他放下一切,哪怕是作为人类的身份。”
米迦尔轻哼,道:“看来我得怀疑那个所谓’恰巧’的真实性了。”
“啊哈,对于真相,没有必要怀疑。”
“那块小手帕我保留了快要六七年。”费里德感慨似的继续说道,“只要你一直坚持,你的寿命于我而言就是沧海一粟,那东西至少能证明曾经的米迦尔也对我百依百顺过。尽管只是个小谎言。”费里德紧了紧手掌,“不过现在的话就都不需要了。”
“你那么有信心吗?”米迦尔嗤笑一声,“利用小优让我成为真正的吸血鬼,你也不会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是嘛…但你的公主殿下不过就是个人类而已。”他慢慢凑近米迦尔,“我甚至用不着亲自动手,时间就会带走他。到那时候米迦君自然,同样,也会松口的。”最后两个音节被送进了米迦尔的口中。出乎意料的,淡黄色发的吸血鬼没有咬紧牙关,似乎很是温顺地接下了这个吻。
“哈哈哈……”
“米迦君为什么笑?”
“不,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无意间听见的人类之间的无聊笑话。”
“是什么?”
“啊让我想想…”米迦尔正了正神色,“费里德,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对小优,并不是爱情。”
“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
“刚才那个当然是骗你玩的。”
如果费里德的眼睛没有那么狭长锐利,如果他的眼角没有狐媚而又适于伪装的钩子,如果他并不是一个向来擅长隐藏的人,那么他的情感可以再多流露出来一大半。就像刚才,他确实本应该不会暴露,但可惜,他靠得太近了。
米迦尔掐准了时机,借着银发吸血鬼压着自己手腕的力,双脚腾起踢上他的腹部,趁他松手格挡时,斩去了他一条手臂。
费里德跌靠在木桌腿上,除了失去一条胳膊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他仰面笑着看向米迦尔用手套擦自己的嘴唇然后把手套脱下扔在自己面前,看着他长睫毛在眼底投下的阴影,看着他拿过桌上理好的文件离开公馆。他的眼神淡漠无味,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没有悲戚,没有怜悯。什么都没有。
‘果然嘛。这才是我的米迦君才对。’
断肢掉落得并不远,费里德甚至不用起身,稍微够一够就能拿到。他也不急着接上手臂,正好可以用受伤疼痛之类的借口掩盖懒散,搪塞无所事事和游手好闲。
因此克劳利现下眼前的场景略显滑稽——第七始祖大人惬意地坐在地上,深情地看着手里拿着的自己的另一条胳膊,宛如与恋人久别重逢。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克劳利。”
“您真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叫我难堪的很呢。”克劳利耸耸肩走进了公馆,带上了方才一直未关的大门。
“我明明是在给你台阶克劳利君,免得让人误会你别有所图。”费里德分出视线望着克劳利慢慢走近。
“嗯…”克劳利低吟道,声音磁性又危险,“我或许确实别有所图。”他蹲下身子与费里德平视,炽热的火焰和汹涌的海潮被囚禁在一双红瞳里。他接过银发吸血鬼手中的残肢,舔舐断口的血液,又郑重执起它的指尖,落上一吻。
“您现在少了一条胳膊,身上没有武装,坐在我面前…费里德大人,您有过害怕吗?”
费里德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现,他还是那样笑,似乎轻飘飘,又似乎掷地有声,“何必?于情…于理,你都不会杀我。”
“是啊…”
红黑发的吸血鬼探身向前,按上那位高傲贵族完好的肩膀。
冰凉双唇相贴,费里德感到肩膀疼痛,筋肉撕裂,骨骼却仍旧完好相连。
克劳利没有加深亲吻,他的手指仍刺在费里德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银发吸血鬼歪了歪头,调笑道,“这样我就没法拥抱你了呀。”
“但是至少…你也没法推开我。”
时间从空气中的细小尘埃间流过。克劳利很少有能够与费里德静静对视的时候,哪怕只是三四秒。像费里德这样的人,或者说,这样的鬼,一般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窥探到自己心灵的窗户,尽管这扇窗户就算使劲往里看,也看不到什么。没有欲望,没有渴求,没有沼泽,没有河流。什么都没有。
但这一刻,克劳利仿佛看见了。看见了欲望,看见了渴求,看见了沼泽,看见了河流。可这到底是谁的窗户?到底是谁的花园?到底是送给谁的礼物?
“啊哈。”费里德直了直身子,克劳利感受到刺入他体内的指尖被血肉愈合的力量挤压,“闲聊该结束了克劳利君。”他控制手臂将刺进身体的异物拉出去,又拿回了自己的胳膊接上。
“我今天下午有一场会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玩闹而已经耽误了。”
“希望没有。”
“哈,是你。”红莲穿着带兜帽的靛蓝色大斗篷,靠在街角的废弃建筑物旁。上午的时候天气仍算晴朗,没过多久就变得阴沉起来,现在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
克劳利也披了一件风衣,帽子阴影遮住了小半张脸,姑且算是伪装,“路上出了点状况。希望您没有久等。”
“不能更久了。你如果再不来,上次发给你们的部署情报,我们可就要做调整了。所以……?”
“四个贵族的据点。”克劳利把资料递给红莲。
“四个?”红莲接过资料袋翻了翻,“之前可说好是五个。嗯?”翻页的动作停在一张照片上,他把照片拿了出来。
“更换掉的那个贵族就是他。”
“可真矛盾。刚才不是说四个贵族?所以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红莲甩了甩手上的照片,上面吸血鬼浅黄色的头发在阴天里也有些晃眼。
“他的初拥者是原第三始祖克鲁鲁·采佩西,因此也同样有资格获得贵族的地位。他的具体位置信息暂时不明确,不过到时,我可以作为您的引路人。”
“嚯。那看来我还得给你一个面子,也捅你两刀才好。”红莲收好资料,“东西我接下了,上面的人,三天之后就会消失。”他的指尖隔着牛皮纸袋点了点方才放进照片的位置,露出了然的笑容。
克劳利也回以微笑,“借您吉言。合作愉快。”
“斯特拉斯还活着,米迦君死了。哈。真有你的,克劳利·尤斯福特。”
“诶,被您发现啦。”
“你压根就没想要隐瞒吧?”
“所以呢?这样的话您会松口吗?费里德大人?”
end